半江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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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燕】候鸟1

omg是忘年恋,在子推燕面前,龙井虾仁是个青涩的毛头小伙子。

有吉利虾、佛跳墙出没(>y<)


字数大概六千三,十分钟左右应该可以读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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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不见了?”男仆看到吉利虾头上跳动的呆毛就知道这件事不简单,于是将他拉到角落,“您诚实地与我说吧,少爷究竟去哪了?”

  

  吉利虾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双手捧脸道:“可是舅舅不让我说呢,不如等他回来让他告诉你吧!”

  

  “那少爷何时回来?如今快散席了,结果又偷跑出去,待会儿管家问起来,让我怎么回答呢?”

  

  “说舅舅回去睡觉了不成吗?”

  

  “我求你了小祖宗,偷偷告诉我就成,这样我才好帮你们瞒着,不然管家生气,我受骂倒是小事,要把你赶回家就不好了。”他拉住吉利虾的袖子,这个年轻人常常显出与年龄不符的单纯,很显然他听龙井虾仁的话,怎么样也不会说。

  

  “也许今晚就回了,管家不会发现的。”

  

  男仆扶额,少爷和他的这个外甥平时看起来处得不算好,串通起来就一个比一个气人。他至今不明白,虽然辈分在那,但龙井虾仁年纪比吉利虾要小,是怎么做到让吉利虾对他在某些事上言听计从的?

  

  

  

  

  

  “你去哪儿?”龙井虾仁对着前面的人喊了一声,他的鞋子里进了许多沙子,硌着他的脚,奈何追着前方的人,又不能蹲下来把沙子倒干净。

  

  前方的人先是一愣,定在原地几秒,龙井觉得他定了很久,迫不及待地跟上去,又不愿意让对方知道自己的急切,在靠近对方后慢下脚步来。那个人侧过身,金色的眼眸定定地看着他。

  

  他的头发颜色看上去比此刻的海水还要深,梳成一个垂肩的粗辫子,发梢自然地分成两缕,像燕子的尾巴。刘海随意地散下来,遮了点眼睛。

  

  “什么事?”子推燕保持侧对着龙井虾仁的姿态,看样子并不想停留,应该说,是龙井冒昧地打扰了他。

  

  龙井虾仁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感到鞋子里的沙子开始咬他的脚,痒痒的,有些疼。

  

  这个人出现在他爷爷葬礼的宴席上,没有与任何一个人交谈,甚至没有喝一杯酒、吃一口菜,只是安静地在院子里转了一圈,走之前望了一眼龙井所在的窗台。龙井不确定有没有被他发现,自己十分钟内一直在盯着他。

  

  “舅舅,你看得好入迷啊。”一股橘子味钻进龙井虾仁的鼻子,吉利虾穿着一件黑衣裳,这让他看上去成熟了许多,但他头上灵活的翘起的毛发很快暴露了他的本性。

  

  “莫非,你看到了命中注定之人?”毛茸茸的橙色脑袋凑过来,龙井赶紧起身,咳了一声,他青色的眼睛向右瞥了一眼,手捏着下巴,一本正经道:“我今天能否出去,决定了他能不能成为我的命定之人,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

  

  二十岁的青年立马停住灿烂的笑容,露出一个认真的表情,他拍了拍自己舅舅的肩膀,另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包在我身上!吉利虾跑下楼去用油纸包了两只对虾,塞进龙井虾仁兜里,然后一脸欣慰地看着龙井虾仁在薄薄的夜色中出了门。

  

  龙井虾仁站住不动了,在那人疑惑的表情中,他极力想要说些什么:“今天是我爷爷的葬礼,我见你到我家来……所以你是我爷爷的朋友?”这真不是高明的搭话方式。

  

  “算是,”子推燕转过身,面对龙井虾仁,“萍水之交。”

  

  龙井虾仁上前几步,赶上子推燕,他发现自己可以完全平视这人的眼睛——等自己再长一两年个子,应该可以比他高,他在心中想到。凑近一些,就可以看清那个人的眼睛,像打磨过的金琥珀。

  

  “怎么,跟我出来是想要打听关于你爷爷的事情吗?”子推燕找到一处干燥的岩石,坐了下来,他抬头看着龙井虾仁,发觉这个孩子脸上此时有种刻意的疏离,便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坐吗?算是陪我聊聊天。”

  

  龙井虾仁也不好再端着,他的脚已经被沙子折磨到了极点,坐下后便悄悄悬着脚,他发觉自己也不好意思在这人面前脱鞋。

  

  海浪在近处的沙滩上拍打,很快海水就会上涨到他们所在的这块岩石的位置,但两个人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浓重的夜色灌满天地之间,却在海天交际渗出一点金紫色,他们身后路上的灯全亮了起来,这使他们看清了对方的模样。

  

  “说吧,你想听些什么?”子推燕望着远处的天际,他的声音沉闷,龙井的心莫名其妙地发痒。

  

  “可否告诉我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他无心知道爷爷的事情,只是为了多听身旁的人说些话。

  

  “嗯……”子推燕看了龙井虾仁一眼,垂下长长的睫毛,“几年前,我来这里拍鸟,到海边的时候碰见你爷爷散步,他对我拍的照很感兴趣,就简单聊了几句。”

  

  “那你是如何知道爷爷去世的?”龙井虾仁丝毫没有对他的话表示怀疑,他借着发问的机会,看清了子推燕的脸。光看相貌应该很是年轻,但透出一种颓丧之气,莫非是身体不好?

  

  “我每年都会来此,只是听说有个姓龙的老爷去世,就想着也许是他,便去看了眼。”

  

  “看来你是个重情之人……你当真每年都会到这里?”龙井语气平静,只有他听见自己心在雀跃。

  

  “按理是的,我跟随候鸟的足迹,他们到这里我便到这里。”

  

  “这是你的工作?还是纯粹的爱好?”

  

  子推燕不出声了,龙井虾仁担心他觉得自己问的过多,便说:“是我冒……”

  

  “不是工作。”子推燕在他说完之前开了口,龙井虾仁发觉那双眼睛再看着自己,沉静、深邃,不知是不是他关注着天空的生灵的缘故,那双眼睛似乎还有一种他不能触及的遥远,他平复下来的心又开始狂跳了。

  

  “或许,这是我生活的寄托。”

  

  不等龙井虾仁回答,子推燕像是不想继续谈论自己的事情,他问:“你呢?你看上去年纪不大。”

  

  “我今年十七,还在念书。”

  

  天际中间一点光亮彻底消失,而天穹两边被人类城市灯火照亮,抬起头几乎看不到星星。龙井虾仁携着海边的清凉回到家,被管家揪着语重心长地教育了一番,他面上认错,左耳进右耳出,这回很快就逃脱了管家的唠叨。

  

  回到房里发现一团橙色的东西卧在沙发上,感到有些头痛。果不其然,两根“恋爱雷达”竖了起来,吉利虾坐起身,期待地看着龙井虾仁:“怎么样,命定之人?”

  

  龙井虾仁捂住脸,舒了口长长的气,在指缝间露出一只眼睛,说到:“他快四十岁了,我……”

  

  “四十?!不是吧,骗你的吧,虽然身材看上去平了点,但是看脸,不像年纪这么大的,我看那侧脸就像是个年轻姑娘啊,还有那个气质……”

  

  怎么越说越怪?龙井虾仁打断吉利虾:“他是个姑娘?!”

  

  吉利虾愣住,这些信息在他脑中搅拌加工,他感到心灵受了冲击:“你的意思是,你被一个四十岁的男人迷住了?”

  

  “我什么时候说被迷住了?”龙井虾仁辩驳到,他感到心烦意乱。

  

  “你的表情写着‘即使四十岁,是个男人,我还是忍不住喜欢他’,舅舅,你的第一段爱情,就十分地……特别……”

  

  龙井虾仁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在吉利虾的呆毛弯成爱心之前揪住它们,再将他踢出去。吉利虾开始绕着他高唱爱情颂歌,越说越真诚,甚至眼含泪花,仿佛刚才受到的冲击不曾存在过。

  

  “闭嘴,你要我说得多清楚才能听懂?我没有、喜欢他,不要用你的恋爱脑理论来套一切事物。”

  

  “好吧,我不说就是了。”吉利虾语气很受伤,但是表情却很明显还沉浸在幻想中。

  

  “只是我总觉得他有些熟悉……”

  

  “啊,莫不是小时候见过?”

  

  “没有印象了,就是他站在那侧头看我,这个画面我总觉得见过。”

  

  “那一定是前世之缘!”

  

  “你在说什么胡话?!”

  

  折腾了几分钟,吉利虾终于肯离开他的房间,他脱下衣服准备洗澡,发觉兜里很重,伸手进去拿出一个油纸包,里头是软了的两只炸虾。好蠢,他发誓他并没有对那个人产生什么奇怪的情感,爷爷的朋友,好奇而已。

  

  第二天早晨,天才微亮,子推燕早早地来到海边,海日蓬勃而出,炸开的红光溅满天空和海面。

  

  他背对着大海,看岸上错落的房屋,许多鸟类盘旋在城市上空,结成一条条飘动的长链子,似乎一收紧就能将那些建筑捆束。他举起相机,在相机举到眼睛之前,他看到岸边熟悉的银粉色长发。

  

  再次举起相机,对焦,在按下快门的那一刻,龙井虾仁侧身看向他。他们透过镜头对视了。

  

  “这是我生活的寄托。”

  

  他想起子推燕昨晚说的这句话,突然觉得有些东西慢慢生长,就像此刻天边的光线在黑夜与白昼之间挣扎。

  

  龙井虾仁停住脚步看他,子推燕光着脚,裤腿下露出一截小腿和脚踝,他的身影因背着光显得更加纤长,有种模糊脆弱的美感,海风再大一些,就可以将他的影子吹散。龙井虾仁在想要不要和他打招呼,慢慢地继续走,时不时看一眼海边。他见子推燕立在那里,如果子推燕举起手向他问好,他就可以不感到任何别扭地,也向他挥挥手,就像普通的朋友一样。

  

  他们本就是普通的朋友,甚至连朋友也算不上。龙井虾仁意识到这一点,他再次将目光移向海边,却见子推燕已经不看着他这边了。他缓慢地沿着海岸线走,与龙井虾仁一个方向,但很明显他没有想要与龙井虾仁互动的迹象,他的眼里是大海、天空,是那些漂亮的房子,美丽的植物,自由的鸟类。

  

  龙井虾仁感到一丝失落,他的胃翻腾起来,却不能做任何事情。直到他的同学催着他上车,他才强迫把这一点心思抛开,他本不喜欢想这样的事情,或者说他从来没必要想。

  

  十七岁的龙井虾仁过着和所有高中生一样早出晚归的生活,爷爷的葬礼过后,一切恢复正常,他今天自习到晚上十点。靠近家的那条路上,几乎没有人影,他朝海边望去,潮水已经涨上来了,只有零零散散几个人还在散步。

  

  早晨的失望在一天的淡忘之后再次上浮。

  

  路口拐角处站着吉利虾,处在假期的他整日游手好闲。他见到龙井虾仁就飞扑过来,只是扑了个空。

  

  “今天我遇见那个人了哦!”

  

  “谁?”

  

  “就是你的命定之人~”

  

  “啧,我说过他不是了。”龙井虾仁这时最开不得这种玩笑,他越发觉得自己昨天与吉利虾说这事十分愚蠢。

  

  吉利虾愣了一下,然后笑了:“那曾经是。”

  

  “……”龙井虾仁提醒自己本该清楚,在这种事情上,要和吉利虾讲道理是行不通的,“好吧,你遇见了他,所以呢?”

  

  “然后我们聊了会儿天,他是个很聪明、视野很广阔的人呢,只是沉闷了些,说话也玄乎玄乎的,不是很好相处。”

  

  “嗯。”不好相处吗?龙井虾仁摆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不过,他托我带给你一件礼物。”吉利虾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罐子。

  

  龙井虾仁听见自己心如擂鼓,茶叶,在看到罐子里是什么之前,他确信了那个人会送茶叶给他。他儿时生活的地方是个产茶胜地。

  

  

  

  

  

  

  “你的胸针,真少见。”子推燕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注视着龙井虾仁,而不是像之前他们说话时那样只是短暂一瞥。

  

  “白茶花,男性应该很少戴这样的样式吧。”

  

  密密麻麻的热意涌上龙井虾仁的脸,他摸了摸别在胸前的胸针,说:“白茶照人冰雪同,我偏好雅致清新的事物。”

  

  “这点你倒像……”子推燕说了一半就不说了。

  

  “像?”

  

  “……像我一个故人。”

  

  龙井虾仁一听这句经典台词,心里可不得了了,子推燕睹物思人,像“故人”代表着熟悉感,还有一点儿想和你靠近的意思,又有些令人浮想联翩的遗憾之意。

  

  但在同时,龙井虾仁感到一丝不高兴,就是他听到子推燕对他的第一句评价是“像某个人”,这非常令他不快,又有些嫉妒,因为他实实在在和子推燕没有任何关系,现在连对方名字也不知道。每个人都是别人生命中的过客,那他这样的对于子推燕就是过客中的过客。

  

  子推燕是常年旅居漂泊,将追随候鸟当做寄托,而他龙井虾仁如今是困在密闭的书斋里的人,他最终一定会以优异的成绩进入更高等的学府,深究他的学问——这何尝不是他愿意做的,他有奇才,又严于律己,是别人家的孩子,是许多人眼里优秀的标杆。

  

  “你能说说你的那个朋友吗?”这句话几乎是脱口而出,他看到子推燕愣了一下,好像笑了,再仔细一看又似乎没有。

  

  “他也喜欢带白茶花。”子推燕只说了这一句话,龙井虾仁后来想起来,总觉得是不是自己漏听了什么,或者是淡忘了。

  

  “你总问我的事情,不如你多说说你的事?”看来子推燕是乐于倾听的。龙井虾仁是善谈的,可他的心里总是对子推燕的事有莫名的向往,后者总是在回避,像是把心围得死死的,不让他踏进一分。

  

  龙井虾仁有许多可说,他的生活很精彩,兴趣也高雅丰富,阅读的书籍使他的内心充实,故事、哲思、诗词书画,如此种种,若在平时,他早就乐于谈论。他顺着刚才他们谈话的方向,说起了自己的兴趣爱好,他察觉到到子推燕的眼神一会儿望向海面,一会儿回到他身上,在他身上的时间多一点,听得很认真。偶尔转头看子推燕一眼,发现他沉默地注视自己,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龙井虾仁的欢欣之意一点点积在心底。

  

  

  

  

  

  

  “龙井?龙井!”佛跳墙一手撑着桌子,拧着眉头,眼神担忧,“你在想什么?见你发呆很久了,叫了你几遍也不应人。”

  

  “哦,我戴着耳机。”龙井虾仁摸了摸耳朵上不存在的耳机,总算回过神来,“什么事?”

  

  “五点半了,回家吗?明天难得一天假,去不去看画展?”佛跳墙说这话时,几个女孩子从桌子旁过去,佛跳墙还笑眯眯地跟她们打了招呼。

  

  龙井虾仁盯着佛跳墙,说:“你愈发讨人喜欢了。”

  

  “哪有,不如说那些美好的人们让我喜欢,就像龙井你,我就非常乐意与你待在一起。”他撩了一下挡住眼睛的头发,对着龙井虾仁眨眨眼。

  

  龙井虾仁虽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里还是有些高兴的,被朋友夸赞,多少次他都很受用。

  

  “你从哪里看出来他们美好了?”

  

  “啊……”佛跳墙捏着下巴,抬起头想了想,“他们的笑,给人一种亲切感,至少见到我时,他们热情真诚,其他的倒不是重要的。”

  

  “也难怪大家都喜欢你了。”龙井虾仁笑了,他迅速收拾好东西。

  

  “龙井,你最近看的是什么书?我有些好奇。”

  

  龙井虾仁想起来了,刚才他看见那本杂志上有一种鸟类,其毛发颜色与那人头发的相似,思绪就渐渐飘远了。

  

  “鸟类杂志。”

  

  “哦?以前没见你起过兴趣。”

  

  “恰好在图书馆见到,看了一点觉得很有意思,就都借来看了。”

  

  他背起包,和佛跳墙一起走出教室。

  

  第二天他们一起去看画展,吉利虾也跟着,虽说他平时一副恋爱脑的样子,到了画展还是挺认真地在看画——另外两个人怎么会知道吉利虾脑子里对着展出的画想了一个又一个恋爱故事。

  

  逛了一会儿佛跳墙就和吉利虾相谈甚欢,许是不像和龙井虾仁交谈那样老是被呛,吉利虾对与佛跳墙说话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龙井虾仁则在他们俩身后安静地看画。

  

  突然,吉利虾不知道看见了什么,他跟佛跳墙兴致勃勃地说了一句话,然后喊龙井虾仁过来,佛跳墙一脸迷之微笑。

  

  “舅舅,这个是不是你?”吉利虾指了指他面前的画,头顶两根毛发已经缓缓形成了爱心形,看样子又开始脑补了。

  

  “哦~有人在偷偷画你!这个温暖的色调,这个场景氛围,真的好像少女漫画里的情节啊!”

  

  龙井虾仁弯下腰凑前去看,他的心里就架起一面大鼓,“咚咚咚”敲起来,每敲一下他就脸红一分。

  

  画里他站在层层叠叠的房子前,离海最近的的那条白石板路上,侧着身子朝画外方向看,天空被渲染成夕阳残照的样子,大片粉红的、紫色的、金色的云霞融合在一起,铺满画的大部分篇幅。一串串黑色或白色线条断断续续,绕着房屋和天空,龙井虾仁看出那是鸟,它们好像下一秒就要突破这画里的时空飞了出来。

  

  那天早晨,他被子推燕拍下了照片,那又是被谁画了下来,并且让时间变成了傍晚。而且,他清晰地记得那时自己附近还有别人,而这张画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的眼睛赶忙寻找作者的名字,下面的小卡片上却写着“佚名”。

  

  “这里的画可以买吗?”龙井虾仁直起身,看了看身旁的二人。

  

  “你要买下来?”

  

  “嗯,我……挺喜欢的。”龙井虾仁眼神飘向一边,“等会我们去问问画展主办方吧。”

  

  

  

  

  

  

  这天傍晚,龙井虾仁又到海边去了。他从海边的集市穿过去,很快在人群里看到了子推燕。

  

  子推燕弯下腰看一个店面门口的盆栽,店里人出来和他说了些什么,他就表情腼腆地摇了摇头,也没再继续看看下去。

  

  龙井虾仁避开来来往往的人,追上子推燕。

  

  “是你?今天不用上课吗。”

  

  “你怎么知道?”

  

  “……如果你没有课,应该每个傍晚都会来。”

  

  龙井虾仁先是一愣,好像被他看穿了心思,但此时他不觉得难堪,说:“你说得不错,我很喜欢……和你待在一起。”

  

  子推燕笑了,他说:“我以为你不会如此坦诚。”

  

  龙井虾仁呆呆地看着他,子推燕已经向前走了,他跟上去说:“本不会这样坦诚,但是自从那天你送了我一罐明前龙井,我就知道,你对我的……”他对上子推燕的眼神,继续说:“对我的心意。”

  

  “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子推燕对他说的不置可否,拉起他的手,快步向集市外走去。



龙井视角,燕燕清晨在海边QAQ

今天画得好嗨,顺便又看了几集大明王朝🤗心满意足

下面那个答谢是燕燕视角的龙井⸜₍๑•⌔•๑ ₎⸝


  ——————未完待续——————


也许明天,也许后天,也许更久,会有下一章。

可以拥有评论吗(இωஇ )哦内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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